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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折枝花.txt简介

  书名:美人折枝花

  作者:日晴

  文案:

  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单衫杏子红,双鬓鸭雏色。

  岑朝雾是吴地出了名的美人儿。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娇娇女,纯真善良不谙世事。在家破人亡之后,与幼弟相依为命。

  可是磨难真的很爱她,一次又一次,想将她拉入深渊的地狱。

  清隽温雅的公子屡屡伸出援手,是救赎还是别有用心?

  多年未见的兄长回乡,带来的是温情还是仇恨?

  老生常谈的旧事背后竟暗藏玄机?

  漂亮又丑陋,清高又贪婪,潇洒又势利,高雅又庸俗,真实又虚伪。

  窸窣的虫声透过薄如纸翼的绿窗纱,诡谲的往事如苍翠的老树在杏花烟雨里悄悄长出枝芽,愈加明晰。

  “我爱的姑娘,愿你永远美好清澈。”谪仙般的公子俯下身来,目光澄澈又复杂。

  她伸出手去,却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无法触摸他的衣角。

  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醒了,惆怅许久,却记不住什么。

  ps:女主重生,但不是一开始就重生,过了十几章后。

  结局HE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天之骄子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朝雾 ┃ 配角:白沂岑晏 ┃ 其它:

  第1章 杏花梦

  朝雾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漫山遍野的杏花,粉红的花蕊,洁白的花瓣,似雪、又隐约比雪娇艳,淡淡红晕缀满整个枝桠。金黄的阳光落在杏花枝上,都浸染上了浅粉色。

  在微润的春雨中,云蒸霞蔚般的杏花一寸一寸地往上生长。

  层层的杏花枝下,立着一位妙龄女子。朝雾看不清她的脸,可隐约觉得这该是位美人。她穿着杏子红的单衫,梳着鸭雏色的双髻,伸出藕臂轻轻地搭在一枝尤为繁盛的杏花枝上,一折。霎时,满树的杏花摇曳身姿,不少悄悄落在她粉红的衣上,乌黑的发上。

  朝雾这时才隐隐探见她的容颜——一双极美的杏眼,如秋水般清澈见底,微微上扬的眼角却又暗含桃花的妩媚。

  她折了一枝杏花后朝朝雾笑了一笑。也许是日色过于朦胧,朝雾看不清她的眉眼儿,只见她那笑盈盈的脸蛋儿,被身上那件红衫,连同身后红艳的杏映照成了一团艳艳的红云……

  那树,那花,那人,构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朝雾,你怎么了?”冷冷的声音传来,如一盆冷水,浇了朝雾一个透心凉。

  朝雾猛地睁开眼,入目一只极为白皙的手在眼前晃了几下。朝雾平复了心情,定睛看去——那是一位青年,着淡青色衣衫,眉眼隽秀,风姿秀彻。

  朝雾试了一把虚汗,微微笑了一下道:“哥哥,不打紧的,刚才许是做了噩梦。”

  岑晏点了点头,他素来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什么好感,娇娇糯糯的跟她的娘一个样,这次要不是迫于血缘得带她走,他是不会踏进她的院子中的。

  “你若是没什么事,赶快收拾一下,待会便要出发了。”岑晏抛下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朝雾点了点头,兄长待她向来都不亲热,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只是,那个梦,好生奇怪。那个头梳双髻的单衫杏子红少女是谁又来自何处呢。

  朝雾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双鱼戏莲镜中人美艳似花,婀娜动人。

  杏花,烟雨,江南——

  她记起来了,细雨霏霏的十六岁那年,她跟随母亲前往杏花山庄,趁人不备折了一枝杏花。自那之后总是霉运缠身,她父亲几月后海外经商据说是遇上了风浪再未回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债主拿着父亲亲手画押的契据硬生生夺去了岑家的大部分家产。年前夜间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家宅更是雪上加霜。遭到接连打击的母亲积虑成疾,生了场急病,后便去了,丫鬟下仆走的走散的散,惟留下姐弟两人和一早年受母亲恩惠的老妪度日。弟弟岑学前不久外出求学至今未归。他走后多年未见的兄长倒是回了乡。

  兄长年少时便总板着一张脸,偏偏又生的好,再加之血脉至亲,朝雾挺喜欢跑着去找他玩的,可每每他都只是读书不理她,时间长了也就不想再碰壁了。

  兄长回乡告诉她起身前往岳麓,因为他在岳麓书院求学,此番听闻父母身亡,幼弟求学遂接她过去也好有个照应。朝雾自然求之不得——她素来颜色好,吴侬软语中传着的美貌名声,如今家业倒了,父兄不在身边,连大门也不敢出,生怕被人惦记上了。

  故岑晏来时她是感激居多,遂收拾好了行李,本想小憩一下,却不料做了这样的梦。

  岑家虽家底丰厚,虽然去了十分之九,剩下也不多了。绫罗绸缎与宝石珠钗均是母亲一件一件挑给她或是父亲留给她的,若非万不得已她是决不会将它们当了银子。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于是朝雾只得自做香囊刺绣之类的去换几个零钱。朝雾身为商户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刺绣女工特意请师傅教过,上得了台面。

  这处二进院子是在家宅被烧后好不容易找到的,不好之处是,隔这儿几条街是烟花之地,浪荡子特别多,朝雾不敢出门,熬夜绣了刺绣出来只得让老妪去换,而老板却故意要扣下几个铜板,她也只好忍气吞声。

  才一年的光景,她从不知愁的娇娇女,到现在学会精打细算,尝尽了苦楚。

  岑晏的到来给了朝雾一颗定心丸。朝雾拿出浅粉色的如意云纹衫,对镜抹了抹淡红口脂,将乌发别松松垮垮地别于脑后,提上包袱。意识到沉重的行李已被兄长拿走时,朝雾不由对这个鲜少谋面的兄长生出几分好感。

  岑晏十五岁外出求学,当时朝雾十岁,拉着小兄长的手不让他走,岑晏狠狠地甩了她的手,让一向千娇百宠的朝雾哇哇大哭,泪眼汪汪告诉了父亲,不了了之。

  岑晏向来是冷冰冰的样子,可耐不住他长得好,学问好,当朝商人子弟也可科举为官,商人地位并不像前朝那样低下,想同朝雾结交的千金小姐多是存了对他的相思之情,不过岑晏好像只对书感兴趣,鲜少回家,多在书院中读书。

  别人家的兄长总是很宠自己的妹妹,朝雾看了眼红,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来,伸出小小的手臂想哥哥抱抱,她年少却已初现风华的兄长左手执书,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自小被人夸玉雪可爱的朝雾凭借自己的聪颖灵秀和美人胚子的外表可谓所向披靡,却屡屡在兄长那里碰钉子。及笄那天,朝雾看着镜中琼姿花貌的美人,郁闷想到,为什么哥哥这么冷淡呢。

  父亲从来不说哥哥,不帮朝雾,朝雾再也不想和哥哥玩了。赌气般把头闷到被子里,及笄时的朝雾想。

  岑晏素来简朴不似富家公子,没有雇人驾马车,而是自己来。

  “哥哥,我们走吧。”走出大门,朝雾一眼就看到马车上执鞭的兄长,他身姿挺拔,即便是赶车这种事也能做得十分斯文。少女清脆的声音如同黄鹂一样动听,岑晏侧首看了眼她,点点头。

  一阵风吹来,吹开少女如花瓣一样的裙摆。她正处于上车的时候,不免和岑晏靠的近了一些,风将她的衣裙吹拂起,触到岑晏的手,空气中一股香甜的女儿香,岑晏皱了皱眉,待朝雾坐好后,扬手驱赶马车。

  “我已经和房主人商量好了,这间院子退了回去,租期未到,退回来的银子我会还给你。”岑晏道。

  朝雾一听连连摆手:“不用哥哥,你留着吧,”犹豫了一下,决定和盘托出:“我手中只剩下一张五百两的广升钱庄的银票了,其他是几两碎银子,还有一些衣服和首饰。”

  岑晏道:“那这些你先放好,广升钱庄在岳麓有几家分店兑得出来,岳麓一年的开销不少,以后省着点花吧。”

  朝雾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如果我们走了阿学怎么办啊?”

  闻言,驾车的青年声音微冷:“我已经和旁边的人说了地址,他若是回来会到岳麓找我们。”朝雾点点头不再言语,一路上两人相安无话,静默许久。

  待过了熙熙攘攘的闹市,朝雾掀开车帘,菜园边上,刚绿的竹,一片片、一丛丛,湿漉漉,绿泱泱;河岸旁,杨柳绽开绿芽,鹅黄嫩绿,含苞的桃蕾在烟雨中如霞如霓。

  当马车不再驻足,朝雾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这江南的一切终将离她远去,不知何日才能重回烟雨迷蒙的豆蔻时代,去采撷渴望已久的稻色与花香,也不知何时能踏上脑海中多次出现过的石板桥,只能看着乌蓬慢慢消逝在河的尽头。

  朝雾放下帘子,虚弱地靠在侧壁上——这一年的不寻常都告诉她,一切没有看起来父亲遇难家债逼迫那么简单——叹了口气,为她回不去的少女时代,也为诡辩莫测的将来。

  朝雾阖眼暗暗想道,她所倚靠的可能只有这位兄长了,无论如何,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

  家事变故使原先调皮捣蛋的弟弟一夜之间长大外出求学,临行前他说“阿姐,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保重”。

  混混沌沌似梦非梦中,长发及腰的娘亲将她抱在怀里,朝雾一低头发现自己身矮梳着羊角辫,还是幼年的模样。

  美丽的娘亲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轻地几不可闻。幼时的自己并不明白,可现在却渐渐明晰。

  “我的朝雾,纯净得仿佛朝晨的露雾,美丽如露雾中的朝霞,不要凋谢飘零你的美丽啊。”

  第2章 惊魂夜

  深夜,月明星稀。

  辘辘的马车声停歇,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和着鹧鸪凄厉的叫声,在凄冷的夜里有一种渗人的慌。

  由于马车停的快,迷迷糊糊的朝雾猛地撞上了车后壁,睡意醒了大半。她伸手去撩帘子想问问兄长到哪儿了,刚启口问道:“哥——”

  杏眼忽地睁大了,因为——马鞍上没有人。

  继而冷汗直冒,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半分的睡意都不剩了。

  定了定神,她复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停在一老旧的木头房前,一串红彤彤的灯笼悬挂于屋檐,灯笼上写着“三生客栈”四个楷体大黑字。朝雾撩开车后帘,发现自己是在一条黑黢黢的大街上,除远处民居里一两点烛光与这客栈前的灯笼和微暗的月色,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微冷的风夹带着森森的寒意逼近。

  朝雾不敢动可又不敢不动,恐惧如杂草疯狂生长,她埋首进自己的衣袖中,以此来躲避惶恐。微风掀开帘子的一角,朝雾不安地抬眸——车轮旁有一片深色衣袖。

  月色清澈,连衣袖上的青竹纹都照的那样显目。

  “哥哥!”朝雾慌得来不及多想,连忙爬下车。马车下的阴影里,朝雾看不真切岑晏的情况,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待她揽过他的身子,发现他的左肩插着一只七寸来长的箭,左边的衣裳已被染透了血,岑晏好看的眼睛闭着,向来冷冰冰的兄长也有难得脆弱的时候。

  父母已经去了,唯一的亲人又生死不知,朝雾不由悲从中来,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有几滴滴在岑晏的脸上。

  许是感到泪的温度,岑晏的手指动了动,废了好大力气,他咬牙撑开像有千钧重的眼帘:“快走。”

  “哥哥,我不走。”朝雾含泪不住地摇头——岑晏的血止不住。朝雾用尽全身的力气搀扶他站起来,双手都沾满了他的血,右手环着岑晏的腰,听得岑晏一声闷哼,慌忙向他右腹看去,只见同样一支七寸长的箭……

  怎么办,她不会包扎,不通医理,眼前唯一的亲人生死未知,却无能为力。

  “我绝对绝对不要让哥哥有事的。”颤抖着喃喃道,朝雾将兄长扛到了车上,拉住马缰,驱马朝着客栈的方向。

  勒住马,朝雾下车,敲紧闭的客栈门。

  “有人在吗?开开门,开门!”

  “开门!开门啊!”

  “开门……”

  里面悄然无声,像常年无人居住,可檐前的红灯笼中燃着的蜡烛分明昭示着这里有人。

  朝雾红着眼靠在大门前轻轻啜泣着,这时,门突然打开,冷不防地,朝雾失去了依靠物跌倒在地。

  “啥子嘞,叫啥子嘞。”极细的、懒洋洋的有暗含怒气的粗嘎声响起,朝雾吓了一跳,抬起雾蒙蒙的眼睛——来了一个“葫芦”。

  这“葫芦”上小下大,下身足有上身的五倍,头梳乌蛮髻,鬼一样刷白的脸上涂着血红的殷桃小嘴,下巴上的肉赘下,脸肥如倭瓜。

  她肉球样的手抬着一只烟杆送到嘴边,若无其事地看瞥了眼跌倒在地的朝雾和满身是血的岑晏,粗粗的一字眉挑了挑:“愣着个啥,进去啰。”

  朝雾没有再犹豫,她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会遭险,她该怎么办,是不是有人要对她做什么,只是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才能安心一点。她扶住岑晏的肩膀,搀着他走进去,岑晏此刻已是完全昏睡了过去,朝雾几乎是半拽半托着他,地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寂静的夜,暗中有什么沙沙作响,“嘶嘶”“嘶嘶”,是马的叫声。

  朝雾不敢多看,急忙走近了大堂,只见店中张灯结彩,极为豪华。厅前是一个砌成金色的舞台,两边挂着红色的帷幔。右边是几个大橱柜,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藏着些什么。左前方是柜台,一个黑面鼻上一点□□的酒保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可奇怪的是,他的手边没有账本……

  堂中吊儿郎当坐着几个人,白头巾,肉搏赤身,划拳喝酒吃肉,见他们进来,不怀好意笑了笑:“这么漂亮的姑娘,有口福了。”

  其中一个人问身前一言不发的虎背熊腰,他脸上有一条刀疤从额头到下颚,尤为吓人:“几点吃啊?”

  朝雾和酒保订好稍房,交代了热水、白布,便扶着岑晏上楼去了,经过这几个人时听到阴沉的一句“不急,还有三个时辰。”

  岑晏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原是朝雾扯到他的伤口,箭未中要害,他昏睡中仍有几分意识,明白妹妹这是带了他进客栈,挣扎着爬起,对上妹妹汪汪的泪眼,忍住痛低声对朝雾道:“此地疑点颇多,小心行事,我们找机会离开。”

  见他醒来,朝雾欢欣不已,没等点点头,眼泪就下来了:“你的伤。”

  “衣袖中有金创散”岑晏本想安慰她不必哭却没有力气。

  倘若你能走是最好,不必管我。没等这句话说出口,岑晏又陷入了昏迷。

  朝雾从他的衣袖内层中果然找到了一个瓷瓶,留了个心眼,没有用店家拿来的白布,而是将自己的中衣撕下来扯成条状,在伤口抹上散后一圈一圈给岑晏缠上。

  累极困极,朝雾也睡了过去。

  深夜,不会有人醒着。

  “吱——呀——”门悄悄地被打开,溜进来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抱起床榻上的美人,月色下,被美人艳若桃李的容色蛊惑,正想低下头一亲芳泽,一把冷冷的剑锋搭上了他的脖颈。而后,剑锋一划,黑影猝不及防地倒下。

  朝雾爬将起来,忙扶住拿着短刃的岑晏。门外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粗嘎的叫声“陈三子,你的得手了没有啊”,一阵狂笑,看来的不止几个人。

  经过约莫两个时辰的休息,岑晏恢复了几分力气,来到窗边,发现此间为二楼,右侧五尺处下方有一较高的乌棚。门外人多硬碰硬不过以卵击石,当机立断拉过朝雾,跳到乌棚上缓解冲力,再跳到地面上,拉着她隐入一处房阴影中。

  伤口一被牵动又出血,岑晏问怀中被他保护地好好的朝雾:“来时怎么走的?”朝雾指了指前厅的方位。岑晏一看四周黑漆漆的,她指的方向有火把的亮光,那些人道:“他们逃了!追啊!”

  岑晏只得拉着她往阴影深处跑。“嘶”“嘶”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还伴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走了几十步——原来是一个马鹏。

  马群里有匹银鬃马,个子长一人高,四条腿结结实实,蹄子又大又圆,身上的毛像炭火一样红,脖上那排长鬃却是银灰的,十分醒目。还有那匹枣红马,腰背滚圆,四肢粗壮。岑晏骑上银鬃马,银鬃马脾气不好,好在岑晏在书院中骑术是佼佼者,不多时也驯服了它。朝雾则在这时用匕首尽可能割掉了所有栓住马的缰绳。

  很快,一群人举着火把便赶到了。其中一张脸瘦瘦的,有点像猴子脸,正是那个算钱的酒保。

  他舔了舔嘴,阴恻恻如蛇吐蛇芯子,嘶哑着笑道:“干完这一票,好久不用愁了”说罢,他贪婪的眼在朝雾身上扫来扫去。

  另一人长着一双三角眼,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就像个“八”字,又像两把悬着的小刀,扬了扬手中的刀,道:“弄死这只小兔崽子。”

  岑晏伸手揽过朝雾到身前,绕过枣红马身后,狠狠一刺。

  枣红马长啸一声,发了疯似的向前冲,三角眼正站在正中间,从飞起到落下不省人事在一刻之间。

  “杀了他,杀了他!”几人红了眼,挥舞着刀向岑晏杀来。

  如法炮制,黄棕马,赤马,黑马……刺了个遍。途中没被马撞到的漏网之鱼也都挨了几刀。

  看着被撞得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岑晏心知并非所有歹人都在此,应该是为了搜找他们兵分几路,遂不再恋战,疾驰银鬃马朝大门奔去。

  银鬃马跑得快,一路上岑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竟也开出了一条血路来。待到大门,门闩正闩上。这时,一只七寸来长的箭飞来,目标直直的是岑晏的后心。

  “哥哥——”毫无犹豫,朝雾生平第一次这么勇敢地拥住岑晏的后背。

  然后是利箭入肉的声音,血腥味充满鼻腔。“朝雾——”岑晏眼睁睁看她挡在自己面前,鲜血染红了衣衫,手下动作不停,撤除门闩,用力一推,大门打开。

  “你们,谁都别想跑!”极细的、懒洋洋的有暗含怒气的粗嘎声响起,那个葫芦倭瓜老板娘,手中拿着一只的烟杆,而烟杆上竟架着七寸长的箭。

  原来那不是烟杆,是一只像烟杆的弩!

  嗖的一下,箭又射中岑晏的右腿,原先的伤口一裂,岑晏眼前一黑跌下马去,用尽最后的力气抽了马一鞭,马一吃痛,撒了蹄子冲了出去。

  葫芦老板娘呵呵冷笑,抬起肥手对准马背上的姑娘,按下机关。她对自己的暗器很有信心,不说百发百中,十分之九是能中的,这姑娘本就撑不住了,再补上一刀……哼,谁叫她这么不听话受皮肉之苦,希望她要死也是死在被卖掉后,别坏了她的生意。

  一只尾羽雪白的箭带着肃杀之气破空而来,直直迎上了七寸长的箭,自中间将其剖为两半,而后擦葫芦老板娘的脸而过,牢牢射入墙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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