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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亦的组词亦的组词有哪些
亦的组词亦的组词有哪些:而亦、亦或、亦乃、亦奚、亦然、亦世、亦声、亦许、亦复、亦发、亦且、亦何、亦前、亦同、亦无、亦如、亦安、亦可、
亦的笔顺是点、横、撇、竖钩、撇、点。
亦字的笔顺图解
共六画
亦
1
点
2
横
3
撇
4
竖钩
5
撇
6
点
亦字的笔顺分布演示图
亦的拼音为yì,部首为亠,结构为单一结构,注音为ㄧ_,笔顺编号为413234。
亦字的具体字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一、基本解释点此查看亦的详细内容
(1)(副)〈书〉也(表示同样);也是:反之~然|人云~云。(2)(Yì)姓。
二、辞典解释
【亦】的解释(来源:辞典修订版)基本字义亦读音:yì怎么读:副词相当于「也」、「也是」。_【组词】:「人云亦云」。《论语.公冶长》:「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唐.李商隐〈无题〉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副词相当于「又」。《左传.文公七年》:「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唐.杜甫〈羌村〉诗三首之一:「邻人满墙头,感叹亦_欷。」副词只是、不过。《战国策.齐策四》:「王亦不好士也,何患无士?」唐.杜甫〈蒹葭〉诗:「江湖后摇落,亦恐岁蹉跎。」副词已经。《文选.王康琚.反招隐诗》:「昔在太平时,亦有巢居子;今虽盛明世,能无中林士?」唐.杜甫〈独立〉诗:「草露亦多湿,蛛丝亦未收。」连词虽然。唐.杜甫〈奉先刘少府新画山水障歌〉:「画师亦无数,好手不可遇。」宋.欧阳修〈玉楼春.蝶飞芳草花飞路〉词:「红莲绿芰亦芳菲,不奈金风兼玉露。」助词位于句首或句中,无义。《书经.盘庚上》:「予亦拙谋,作乃逸。」《诗经.召南.草虫》:「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名词姓。如明代有亦孔昭。【亦】的解释(来源:辞典简编版)基本字义亦读音:yì怎么读:也、也是、又。_【组词】:亦然、亦复、亦师亦友
三、康熙字典
亦【子集上】【亠部】康熙_画:6画,部外_画:4画〔古文〕__《唐_》羊益切。《集_》《__》《正_》夷益切,__音_。_也,又也。又傍及之_。又姓。宋_禧_士亦尚_,明__亦孔昭。又同奕。《_·周_》亦服_耕。《_》亦,大也。《正_》亦奕_通。亦本作__,象人左右_腋形。《_文》___掖同。《_·衡_序》_掖其君。《_文》《石_》作亦。亦,古掖字也,左右肘_之_曰掖。後从肉作腋。
下面介绍下亦字的其他相关知识:
关于【亦】字的成语有:
亦步亦趋、亦趋亦步、亦庄亦谐、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不亦善夫、盗亦有道、教亦多术、民亦劳止,汔于小康、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晓之者亦舍然大喜、鹤亦败道、亦复如是、死亦瞑目、知奸亦有大罗、天不变道亦不变、不亦乐乎、不亦说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若有情天亦老、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关于【亦】字的诗词有:
《悼陈冕·不饮亦狂饮亦狂》、《垂柳·亦缠征鞍亦指衣》、《千叶桃花·此亦桃花彼亦桃》、《山中言事·欹枕亦吟行亦醉》、《七言·亦无得失亦无言》、《与顾子_同为秘书少监今年余以病求守汝南子_亦除河东漕作诗纪事亦用送别》、《戏赠亦仙·亦仙天麒麟》、《虚舟·内亦空兮外亦空》、《留别原韵·亦欲勤民亦治军》、《亦好亭·亦好新亭小》、
关于【亦】字的组词有:
而亦、亦或、亦乃、亦奚、亦然、亦世、亦声、亦许、亦复、亦发、亦且、亦何、亦前、亦同、亦无、亦如、亦安、亦可、
关于【亦】字的书法图有:
华山神庙碑唐玄宗张祖翼桂馥简牍点此查看更多关于我字的详细信息
二、谁有《哑舍4》全文呀?特别是最后的涅罗盘?
十二、哑舍Ⅳ·涅罗盘
·一·
三青用尖尖的嘴喙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身后的翎羽,时不时看一眼悠然停在房梁上的鸣鸿,全然没把在房间中愁得团团转的陆子冈放在眼里。
陆子冈这一年间,最开始的时候是拼命的演算洛书九星罗盘究竟是怎么运转的,之后起了其他的心思,按照前世的记忆开始练习琢玉技巧,而现在,因为放弃了用罗盘寻找老板,也没有了医生过来串门,闲下来的陆子冈才想起来应该抽空检查一下哑舍里的古董,该晒的就晒晒,该防虫的就要换樟脑丸,该除尘的就要擦擦灰什么的。结果这么一大扫除,就发现了严重的问题。
放织成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个小叶紫檀的立式衣架,本该挂在那里的织成裙已经杳无踪迹。
若是其他古董,陆子冈可能还会以为是被老板收起来了,或者是被老板卖给了有缘人,可是他分明记得他和医生穿越回到唐朝见过安乐公主李裹儿之后,来到这个房间看过那件冠绝古今的织成裙。而现在只剩了一个空空的衣架子!
陆子冈犹如困兽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在眼角余光扫见了三青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摸了摸他的背脊,尽量放轻了声音问道:“三青啊,你有没有看到这里的织成裙?喏,就是用很多鸟的羽毛做成的一件裙子。”
三青无辜的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那件裙子的,不过她一向厌恶人类用鸟类的羽毛做装饰,也就一直看不惯这件织成裙,极少进来溜达,所以也不知道这裙子什么时候不见的。站在房梁上的鸣鸿见陆子冈疑问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也连忙摇了摇头,他虽然也是不一般的傲气,可是成天和三青打架打得他的毛都快秃了,此时人在屋檐下,又怎么可能不低头?
陆子冈的浓眉深深地皱了起来,医生从不进哑舍的内间,天天来的画师也不会任意动其他房间。是被人偷走了?究竟是谁有此能力?哑舍里居然还能丢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啊!
揉了揉酸痛的额角,陆子冈觉得自己这一年过的实在是糟糕透了。果然只有老板才能管得了哑舍,他现在都不敢详细去检查哑舍究竟有多少古董不见了,又或者他即使检查了也查不出来,他又没有哑舍内所有古董的清单。
鸣鸿在房梁上歪着头站了一小会儿,却忽然像是似有所感,张开翅膀从房间里飞了出去。三青这回却并没有追出去,而是目送着它飞出了哑舍,三青叫了两声,表示这呆鸟终于走了,它很满意。
陆子冈也没想拦鸣鸿,本来这小赤鸟就是自己飞过来的,这会儿自己飞走了,是不是感应到它的主人回来了?
站在本该挂有织成裙的小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陆子冈又在哑舍之中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有翻到那件织成裙,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却在绕出屏风之后看到了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老板!你回来了?!”陆子冈站在当场,无比震惊。
老板坐在柜台里,正捧着一把明朝的紫砂供春壶暖手。他的神情柔和淡漠,动作悠然平静,与他之前多少岁月中日日所做的一样,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见陆子冈从里间走出,他便勾唇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点头应道:“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辛苦子冈你了。”
陆子冈脸色数变,最终还是轻吐了一口气,喟然叹道:“老板,子冈有负所托。”
“先坐吧。”老板却并未在意,示意陆子冈坐下,翻出两盏紫砂杯。扶苏回去找胡亥了,所以他倒是有时间听陆子冈说下这一年来的情况。
陆子冈坐下来先是喝了杯热茶定了定心神,然后把自己擅用洛书九星罗盘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哦?我正是为了拿那个罗盘而回来的,你们倒是胆子大,也不怕穿越过去之后回不来。”老板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说说,你们都去了哪些朝代?”
陆子冈老老实实地把这一年来时空旅游的行程从头到尾说了个遍,连最后他去找夏泽兰的经过都没有漏下。事实上陆子冈在内心积累了许多压力,不知道该找谁去倾述,老板适时的出现,让他彻底松了口气,也顾不得有什么后果了,便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老板看到陆子冈说完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苟责于他,反而微微一笑道:“若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这个月还要再去明朝一次?”
陆子冈一怔,他本想摇头否认,但在老板灼灼的目光中,无法说谎,只好艰难地点了点头。确实,他不能接受之前的那个结局,他若是早一点就直接带夏泽兰离开京城呢?是不是就能躲开锦衣卫的追捕?又或者让他早一点与夏泽兰相遇,彻底地劝他离开尚膳监……陆子
冈没办法不让自己这样想,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继续尝试。
“痴儿,若是洛书九星罗盘如此好用的话,那我为何不用?”看着陆子冈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老板不由得苦笑道:“我自从得到洛书九星罗盘后,便不断地穿越回扶苏死前的
那段时间。可是不管我用罗盘重返历史多少次,就算救活了扶苏,很快他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死去。这是完全无法改变的,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陆子冈忽然想起之前他和医生在戚少将军的军营里,医生救治了许多兵卒,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因为随之而来的战事很快阵亡,当时他也没有多想,难道原因真的是历史的不可逆性吗?
“我总以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总觉得自己下一次会做的更好。”老板低头看着手中茶杯里轻轻摇曳的茶水,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可是看着他一次次因为各种原因在自己面前死去,就像是一个永远都无法醒过来的噩梦,最终我只能无奈地屈服,把洛书九星平封存起来,再不动用。”
陆子冈面色苍白,终于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是的,历史永远只是历史,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即便他再怎么付出努力,也都无法挽回了。
陆子冈发了会儿呆,最后用手抹了抹脸,颓然道:“老板,我可能还做了一件傻事。”
说罢便把自己对医生用了蘅芜香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没法隐瞒,也没有太过辩解。陆子冈隐约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有些危险,也许是作用众多稀奇古怪的古董,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轻易穿梭古今,可以随意地掌控别人的命运,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他也是普通人,无法在强大的诱惑面前把持自己。
还好老板及时地回来了,否则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令他更懊悔的事情。
陆子冈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老板的神色,却并未发现任何端倪,老板甚至连眼角眉梢部都分毫未动。
“哦,这样也好。”等陆子冈说完,老板便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医生他应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就算你没有用蘅芜香,我也会给他用的。”
陆子冈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又重新地落回了肚子里。他就说嘛,老板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里,不知道用过多少用那蘅芜香了,没见那香罐中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香粉了吗?这次自然也和以前那么多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老板还如平日般微笑着,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入口冰凉的茶水却让他的眉心一皱。
默默地把冷涩的茶水眼下喉咙,老板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他虽然不再能感受到伤痛与否,但却依然能分辨温暖还是冰冷……
·二·
扶苏从大门口的地毯下方摸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在门开的那一那,扶苏忍不住用手抹了抹被脸上半边留海挡住的烧伤位置,指尖下接触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触感。他并不是一个在意外表的人,但此时也不紧想到若是胡亥看到他这个陌生人,会不会认出他来。
其实扶苏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个幼弟,自小就被父皇别有用心地宠坏了,长大之后有篡夺了他的皇位,虽然都是赵高教唆造成的,但他因此而死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只是他现在连复辟秦朝的执著都放下了,对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又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呢?
毕竟,已经是两千多年过去了,不是吗?连记忆中的那个大秦都已经灰飞烟灭,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只有寥寥数人矣。
公寓里面一片寂静,扶苏已经闻到了一股许久没有人居住的霉味,他试着开了开门口的灯开关,灯却没有亮。应该是很久没有交电费,被掐断了供电。扶苏皱了皱眉,发现屋中的灰尘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客厅的窗户并没有关紧,靠着窗户的地板有被雨淋过泡涨了的痕迹,也是屋中这个霉味的来源。
看起来,胡亥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了。
扶苏走到桌边,上面还有燃了一半就被熄灭的月麒香香篆,但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桌上有一个方块形状的痕迹,这里与旁边落灰的薄厚程度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原来有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之后又被人拿走了。
屋里没有任何字条或者其他信息,柜子里的衣服都在,没有被人收拾过的痕迹,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没有叠起来。门口胡亥出门经常带的黑伞少了一把,整个房间就像是主人随意地出了趟门,然后就在也没有回来一样。
扶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胡亥不用手机,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联系对方。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现在社会的各种通讯手段有多么先进,若是换了古代,几个月没有音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一时之间联系不到这么难熬?也不知道胡亥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想到这里,扶苏不仅对自己不告而别有了些歉疚。
正在这时,扶苏听到了扑棱棱的展翼声,循声看去,就见小赤鸟从客厅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扶苏立刻迎上去问道:“鸣鸿,你的主人呢?”
鸣鸿歪着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并没有冲上去啄两口。他急忙挥舞着翅膀在屋里绕了一圈,没有看到主人的身影,不禁焦急地哀鸣起来。
扶苏一见鸣鸿这样的反应,心下一沉,胡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连鸣鸿都没有带走?
·三·
胡亥压根不知道在千里之外,有人正为他的安危而担忧着,他现在正站在一间质朴古意的庭院中,仰头凝望着璀璨的星空。
一件狐皮大氅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头,胡亥收回的目光落在了立于他身后半步的男子身上,赤红色的眼瞳中依旧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拘谨地半弓着腰,永远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从不妄言,总是把他放在心间上伺候,最后还因为误会而被他亲手杀掉的那个人。
已经很久远的记忆依然十分鲜明,那是因为胡亥永远不会忘记当他得知自己是误会了孙朔时,赵高那一脸淡然的解释。
哈,说什么那是给他上的第二节课,教会他如何分辨忠诚还是奸诈……
是的,他又怎么会忘记,他随后所有的内侍全部都叫着和这个人一样的名字,是因为他生怕自己会忘记所犯过的错误……
“孙朔……”胡亥闷闷地唤道,却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真正活着的,而是因为魂魄依附在了那枚铜权之上,又被赵高所捡到,用傀儡之术做出的一个人形傀儡。
“臣在。”孙朔低低地应道,声音在夜色下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赵高他……究竟想做什么?”胡亥终于忍耐不住地询问道。当时赵高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对赵高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就跟着走了,毫无反抗。
呵,他也知道是书中那些人都是怎么写赵高的,认为他昏庸荒诞,居然胆敢在朝堂上指着一只鹿,说那是一匹骏马。
可也就是这样看似有伤大雅的一个把戏,就让赵高轻易地分辨出朝堂上哪些人是服从他的,哪些人是口是心非的,哪些人是坚决不低头的。这样直白简单大胆的试探手段,更是衬得后事那些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党争都弱爆了!
也由此可见此人的心机和手段究竟是有多么恐怖。
所以当胡亥等同于被软禁在这一处偏僻的山间宅院里时,就更是噤若寒蝉,即使有孙朔在旁此后的舒舒服服,他也是日夜提心吊胆,终于忍不住在此时问出了口。
当然,他问出这问题的时候,也是觉得孙朔其实并不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结果没想到孙朔沉吟了片刻,居然开口道:“主人他应该是有所图谋。”
胡亥听到本应是自己内侍的孙朔,竟然那么自然地叫着赵高“主人”,当下怒极反笑道:“哦?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应该是和叫‘哑舍’的店有关。”冬夜寒冷,孙朔虽然只是一介傀儡,但依旧拥有着人类的习惯。一阵寒风袭来,他笼着袖筒,缩着肩膀建议道:“小公子,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不用,我披着大氅,你又不怕冷,做什么进屋?我想在外面站会儿。”胡亥冷哼道。有孙朔在身边,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秦朝的倨傲小公子,就是不想别人舒服。“你继续说,这根哑舍哪家店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赵高发现了老板的身份?胡亥心下一惊,想到下落不明的皇兄,更是焦急了起来。
孙朔见自家小公子并不想回屋,也没有再劝,而是微微向前又迈了半步,巧妙抵挡住了夜风吹来的方向,之后才低头缓缓说道:“这要从哑舍的历史说起。”
“历史?哑舍不就是那个老板建起来的古董店吗?还有什么历史?”胡亥抬手顺了顺自己被夜风吹得四散的银发,随意地掖在了大氅的帽子里。
“非也,事实上,从甘上卿的师父起,就已经开始收集古董了。相传那道长所在的门派,就是喜好收罗天地间遗留的上古神器。而在炎帝黄帝尧舜禹的传奇年代过后,天地灵气消弭,遗留世间的神器会对凡人产生巨大影响,所以便在中原各处建立了数个宝库,把这些神器都一一封印在其中。当然,神器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许多像我这样被依附了魂魄或者自己滋生了灵智的器物,也属于需要被封印的范畴。”孙朔徐徐说着,语气和声调都如往昔般温和平静,就连说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波动。
“宝库?”胡亥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两个字吸引住,一双赤目无法抑制地放出光芒,“如此说来,确实很有道理。上古的那些神器都是极难损坏的,也没道理就忽然默默无闻了。我原以为是因为主人命殒而蒙尘,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广雅》曰:库,舍也。又有‘厍’,即‘库’之俗音,但读音不作kù,而作shè,与‘舍’音同。”孙朔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给胡亥思考的时间,半息之后才缓缓说道,“所以,哑舍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店名,而是其中一个宝库。”
“哑字从口,从亚,亚亦声。其中口指发声,亚本义为宫城大内。舍字乃库之意,所以哑舍这个名字在最早的时候,其实是皇帝的内库之意,是指那些宝物在宫城之内才能说话的意思。那些宝物都能说话,可想而知那内库之中收藏的都是些何等宝物。当然,之后还建有数个其他宝库,而随着夏商周春秋赵国的朝代更替,哑舍之名也就少有人知了。直到老板的师父又重新做起了收罗古董之事,便把这名字又重新用了起来。”孙朔除了说了自己所知的事情,也难免夹杂了自己的猜测,“也许老板在千年颠沛流离之中,也继承了他师父的意志,才把哑舍当成了古董店开起来掩人耳目。”
胡亥神色莫名地看着身边低头躬身的男人:“孙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孙朔笑了笑道:“小公子,臣一直都有神智,也活了两千多年。况且古董们也都是很八卦的,尤其那些会说话的。”
胡亥的气息一滞,想到自己就是造成这样的元凶,立刻就无话可说。狠狠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哑舍只是其中一个宝库吧?而且其中的古董还都是没经过封印的,赵高的胃口不应该那么小。那它的目的是什么?想要霸占其他那些宝库?”
“这臣却不知。只是想要找到那些宝库,就必须要用到一个罗盘。”孙朔简单地回答道。
“罗盘?”胡亥忽然想起了哑舍里的洛书九星罗盘。
“是的,那个罗盘被称为涅罗盘,传说可以扭转时空,让一个人在灵魂上倒流世间,真正的涅盘重生。”孙朔说这也不禁有些激动,因为他也是想重生的,想得都要疯了,话语中都带着明显的颤抖,“只是这个涅罗盘因为太过逆天,罗盘针和罗盘被拆开收藏,已经不知道流落何处了。”
胡亥眯了眯双目,觉得哑舍中的洛书九星罗盘也是扭转时空,就不知那上面的是涅罗盘的罗盘针还是罗盘。默默地把这个情报记在心里,胡海建孙朔不再说什么了,便皱眉问道:“赵高那人想挖宝库,抓我过来干吗?”
孙朔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主人说他既然凑巧地找到了我,便说欠我一次愿望。”
“愿望?”胡亥呆呆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孙朔终于抬起了头。傀儡的脸色都非常奇怪,虽然相貌隐约还是原来孙朔所拥有的那张脸,但他的皮肤确实青白色的,冷不丁看到就像是看到一具能说会动的僵尸。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再回到小公子身边啊……”孙朔依旧是那样柔和谦恭地笑着,但唇角的笑容却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四·
与此同时,沐浴在同一片星空下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因为身处在四季如春的小院中,汤远就只穿着一个印着钢铁侠的T恤衫,面前铺着一张大大的星图,周围堆着一大摞星象书,正埋头苦学星占学。而他身边的年轻道人依旧穿着那身鸦青色的湖纱道袍,低头沉思着。
“南北两星正直悬,中有平道上天田,总是黑星两相连,别有一乌名进贤……”汤远正翻着《步天歌》,这是一部讲述整个星象的诗歌,在古代是指在钦天监中代代监正们口口相传,从不外传的秘本。当然,在现代来说,这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不传之秘了,汤远被师父责令学习星占学,入门就是要把这一本《步天歌》全部都背下来。
这对过目不忘的汤远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很快他已经把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的诗歌背完了,正要开始背二十八星宿。只是他需要一边背《步天歌》一边背对照的星图,相对来说比较麻烦一些。更何况他最初先背的十八十八个星座,简直等同于把武功废了重练的痛苦。
“师父,《步天歌》好难背啊!”汤远终于忍不住嘟嘟嚷嚷地抱怨了两声。他仰头想要在天空中寻找角宿的星星,却忽然想起角宿是东方七宿之首,大部分都是室女座和半人马座的星星,在春末夏初的日落后,才会出现在南方的天空。现在是隆冬季节,天空又怎么会有角宿的踪迹?要不他改从整个冬季天空中最亮最明显的参宿开始背起?
“《易.系辞》有云:天垂象,见吉凶。观星象可推断世间万物走向,多实用的技能。”年轻的道人抬起头,尽职尽责地开始给自家徒弟洗脑。
“根本就不实用好么……我宁愿相信网上的十二星座运程,多简单多直白。”汤远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我才不要看什么太岁、神煞、七曜、八卦、三元、九星呢!”
“嗯?汤圆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年轻的道人挑了挑眉,俊秀的脸容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那是!小爷我天资聪颖,去去星占学又怎么能难道我?”汤远骄傲地挺了挺胸。
“乖,小汤圆真厉害,要继续加油哦!”年轻的道人语气真诚地夸奖着。
又斗志昂扬地翻了阵书中的《步天歌》,汤远这才僵硬了表情,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哄骗了。他抬起头正要在理论几句,却见他师傅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龟甲,右手使了个发决,指尖一张黄色的道符无火自燃,随后被龟甲扣在了石桌之上。一时间,龟甲燃烧的劈啪声接连不断地传来。
汤远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是传说中的龟甲灼卜?!
那道符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条,但却燃烧了很长时间,龟甲的劈啪声夹杂不断,等完全安静下来之后,汤远才发现那龟甲之上有几处清晰的裂纹,却恰好并没有让龟甲断裂。
年轻的道人用右手指尖仔仔细细地摸索着这几处裂纹,同时伸出左手掐指一算,最终大拇指停在了中指最下方的指节处。
汤远一呆,他自然学过掐指小六壬算法,中指的下节叫“空亡”,这是最凶的卦,预示着所占事宜均有很大的不利。不管师傅这是在算什么,都是大凶之卦啊!
“师父……”汤远忧心忡忡地换道,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也不会太在意什么占卜,但他虽然口中说是看不起师父的能耐,却也知道这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吃货师父,其实是等同于仙人般的存在。而最近师父连最爱吃的美食都难得碰一下了,现在想想果然是各种不对劲。汤远忽然面色阴沉地问道:“师父,是不是那个破阵的大师兄要找上门来了?”
年轻的道人仰首看向星空,怅然叹道:“是已经找上门了。”
随着他的话语,半空中的结界忽然毫无预警地发出了巨大的噼啪声,在汤远骇然的目光中出现了些许裂纹。汤远目瞪口呆,因为他发现结界上的裂纹,居然和师傅刚刚烧的龟甲上裂纹走向一模一样。
“咔嚓!”石桌上的龟甲终于彻底地裂开,真正的四分五裂。
“小汤圆,你大师兄来找我算账啦!因果报应,倒是轮回不休,此事与你无关,我送你去你二师兄处吧。”年轻的道人像是完全不在意频现在凶兆,甚至还伸手摸着汤远的头顶笑了出来。
“我不去!师父!你不是说要找我一辈子的吗?我们一起走!”汤远站起来拉扯这道人的道袍袍袖,圆圆的脸上神情坚毅。他虽然平日和自家师父斗嘴都得天翻地覆,但其实非常依赖对方,师傅是他在这世上相依为命的存在。
“他倒也不至于杀了我,八成是想让我也尝尝被困两千年的滋味。放心,即便他用九九八十一件古董做阵眼,重设封神阵,你师父我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年轻的道人温柔地笑笑,说罢也不管汤远的哭闹,抬手从莲花池中隔空捞起一个小背篓丢进他怀中,之后直接伸出手指,准确地点中了汤远的眉心。
汤远只觉得后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朝他袭来,很像是溺水掉进漩涡的感觉,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师父背后透明的结界已经变成了蜘蛛网,片片龟裂。
“这是冬天!至少让我拿个羽绒服啊师父!”
汤远破碎的呼喊声传来时,道人发现自家小徒弟已经被他完美地传送走了,不禁讪讪地用手指刮了刮脸颊。
小汤圆应该不会冻死吧……应该……吧……
·五·
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过来。医生紧了紧身上厚重的羊毛大衣,有点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天气预报,天上都已经飘了一阵雪花了。
和几位同事打了招呼就离开,医生下意识地就往医院旁边商业街的方向拐去。
喏,也是,回家也还要自己做饭吃,还不如去商业街吃碗热乎乎的面条,还能暖和一下。医生为自己身体的本能找着借口。在过马路的时候,他看到街口有个刘海挡住脸的男人举着一把黑伞等在那里。
只是很不经意地惊鸿一瞥,正巧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吹开了对方的刘海,露出了他眼眶周围曾经被烧伤的痕迹。
医生在心中感到惋惜,对方看相貌也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男子,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祸事,竟是破了相。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医生很快收回了视线,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多久。
此时天色已暗,商业街上已经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医生踩在薄薄一层积雪上,举目四顾,总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忘记了一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回忆,却依旧想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揉了揉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医生觉得自己应该是最近手术安排太多,压力太大而产生的错觉。
掏出手机搜索这附近有什么实惠的团购,医生按照地图指向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胡同,却差点被绊了一跤。等他扶着墙站稳回头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个昏迷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身上只穿着一件印着钢铁侠的T恤衫,冻得小脸都已经发青了。
医生赶紧蹲下身,小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古朴的藤编药篓,里面居然是一条蜷成一团正在冬眠的小白蛇。看起来应该是无毒的样子,应该是家养宠物蛇。
来不及细想,医生赶紧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小男孩的身上,比打110电话,到是他抱着孩子直接冲回医院更快一些。
抱着小男孩穿过小胡同,医生决定走医院的后门。
他这样的举动,在走道商业街时,引来了路人纷纷侧目。医生也没有当回事,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测着怀里男孩儿的心跳,看起来应该只是冻坏了,没什么外伤。医生这样抱着个几十斤的孩童快步行走,即使没有穿大衣,也让他出了一身汗,呼出的气都在眼镜片上蒙了一层薄霜。
此时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商业街上人流量特别多,医生左躲右闪,直到迎面好像有个人挡住了他的路。
“请让让。”医生好脾气地说道。
那人怔了怔,慢慢地侧过了身。
医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浑然没注意到身后那人正用极其复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老板呆呆地看着医生离开的方向,即使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其他人的身后。
头顶上飘落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老板抬头一看,才发现有把黑伞替他挡住了风雪。
“想要拿的东西拿到了吗?”扶苏低着头温柔地问着。
“拿到了。”老板回以一笑,“我们走吧。”
【《哑舍》第四部完】
(全是手打的,必须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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